“不用了。”苏亦承说,“就当我谢谢你中午请我吃饭。” “唯一不同的是,多晚少爷都会回家来睡,而不是住市中心的公寓。我们都猜,肯定是因为你在这里生活过,他才会执着的回来。”
不过下班的时候,大多是陆薄言亲自开车,他极少加班,正好苏简安最近也没有麻烦案子,每次一辆惹眼的阿斯顿马丁ONE77停在警局门口,苏简安都要接受一次来自同事们的目光敬礼。 她生养了陆薄言,看着他长大,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性格。
另一边,陆薄言和苏简安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家。 康瑞城不悦的停止了摇晃藤椅:“她丈夫姓陆?”
苏简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玉兰打断了: 节目的时长有限,每个人一分半的采访时间,功底深厚的主持人把采访的问题和时间都把控得很好,但是到了洛小夕的时候,他明显松懈下来多给了时间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” “老洛。”洛小夕擦掉眼泪看着父亲,“我和苏亦承这么有缘无分,好不容易他要我了,我自己却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,我们没有可能了,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?”
陆薄言的眸色越变越沉,却不是阴沉,而是带了一种苏简安陌生却也熟悉的东西。 苏亦承的眸底掠过一抹怒火
苏简安看唐玉兰的情绪始终不高,想了想,说:“妈,要不明天我再请一天假,叫上庞太太她们,过来陪你打牌?” 打点好一切,护士细心叮嘱:“病人需要休息,晚上只可以留一个人下来陪她。”
电梯里好像遇到一个人跟他打招呼,出电梯他才反应过来那是公司的副经理。 “案子破了就好。”
“怕你坏事。”苏亦承说,“这种事公关能处理好。” 也许,她的这一辈子真的就此画上句号了。
沈越川知道陆薄言担心,拍了拍他的肩膀,递给他一个袋子:“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,急救没这么快结束。” 苏简安要和江少恺领证那天,他是怎么想的呢?
她的床有些凌乱,她离开时明明整理好了被子和枕头的,更可疑的是床上放着西装领带,还有几套男式睡衣,床头柜上还有一盒烟和打火机,床前放着一双男士拖鞋。 她眨了眨眼睛,似乎听不懂陆薄言的话。
苏亦承掀开被子躺下,洛小夕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,在睡梦中不满的撇下唇角,缩到离他更远的地方。 她也循着陆薄言的视线望进去,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,男人远远就和陆薄言打招呼:“陆先生,你好你好,欢迎来到我们电视台。”
她要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什么机会? 唐慧兰说:“简安,医生看过你在Z市的检查报告了,说你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复原。这半个月你就好好住在这里,安心养伤,工作的事情别管了。”
而陆薄言陷入了沉默。 苏简安猛点头:“你能,当然能……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苏简安的背脊突然发凉,总觉得陆薄言又会用什么手段强迫她乖乖给他处理伤口。然而没有,他真的自己给自己处理起了伤口。 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
但不正常的是,他开始时不时的想起洛小夕。 然而,这丝毫影响不了他在汪杨心目中的高大形象。
洛小夕洋洋得意的尾音刚刚落下,腰突然就被苏亦承箍住了,下一秒,整个人被压住,无法动弹。 “不用。”吃了药,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去公司。”
苏亦承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起来: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” 这时候再怎么欢乐的庆祝,都会显得格外沉重。
这一次,苏简安没有挣扎。 苏亦承本来就没打算对洛小夕做什么,但也无法否认他差点失控了,艰难的抽离,目光深深的看着她。